章节目录 第78章

作品:《[综漫] 鸣女想回老家结婚

    “无惨大人不准备与港黑为敌,对吗?”鸣花握紧枪,缓声道,“您贸然打上门,会造成矛盾吧?”

    “我没有杀人哦,”童磨一本正经,“我仅仅冻住了想要阻拦我的人。也不是打上门,我可是冒着巨大的危险,来为他们分忧解难的,感激地接受神明大人的帮助吧~”

    “港黑有一位干部曾和鬼交战,”鸣花轻声提醒,“他们知道鬼的弱点。”

    “所以,我来找鸣花了。”童磨含笑看向鸣花,“鸣花也是鬼,同样畏惧日光——港黑的首领似乎很重视鸣花?那么,就请鸣花努力保护我吧。”——十二鬼月中,只有黑死牟隐隐猜出了鸣花的特殊性,并对此保持了沉默。

    为什么把人质挟持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不愧是靠脸和话术撑起一个宗教的男人。

    鸣花不敢暴露自己对日光免疫,也不敢和童磨正面对抗:“森先生只是认错人了……”

    “鸣花,”男人琉璃色的眼眸在阴影中烁烁发光,笑眼温情脉脉,“到我身边来。”

    我前天才削断你的手,教主大人可是睚眦必报。

    鸣花破釜沉舟般举起手中的枪,一言不发表示态度。

    “这位是……童磨先生?”凝滞的气氛被轻松打破,一身考究西装的森鸥外优雅问候,“日安。”

    看样子是得救了。鸣花喊道:“森先生!”

    虽然森先生也很吓人,但至少比磨磨头让人安心。

    “鸣花,见到你很高兴。”森鸥外含笑回应,“现在有些忙,可能要之后再招待你——远道而来的客人,能收回你的那些玩具吗?他们的确很可爱,但纠缠不休的样子有些烦人。”

    “不是客人。”去而复返的芥川在首领身后站定,稍侧身,让罗生门整个扯开门框,“是敌人。”

    恣肆生长的黑兽从墙壁裂缝出钻入,以噬人的狰狞姿态盯住童磨半晌,‘咳呸’吐出一把铁扇。

    “糟糕、糟糕,”冰面自童磨脚底蔓延,足以冻结肺部的冰雾墨滴入水般溃散开来,与黑兽对峙,“要是不小心把事情搞砸,无惨大人绝对会气到杀人的。”

    你别光嘴上说,拿出不惹是生非的态度啊!鸣花瑟瑟发抖。

    “那么,大家坐下来谈谈吧。”森鸥外摸摸爱丽丝的发顶,平静道,“为彼此的诉求找到平衡点。”

    “就在这里吧。”童磨不为所动,“毕竟我是需要鸣花保护、有弱点的物种。说起来我还带了礼物——”

    “……”森鸥外笑容淡了淡,看向站在一旁的芥川。

    “食人怪物的尸体。”芥川低声道,“母体被扔在前厅,还有一辆大型货车停在门外。”

    “芥川,收回罗生门,”森鸥外拍拍下属的肩膀,闲庭信步般拖过一张椅子,坐下,“请。”

    童磨看看绅士入座的森鸥外,转头目光希冀:“鸣花,你能不能……”把我懒人沙发弄来?

    “请不要为难我,童磨大人。”休想使唤和你关系很差的离职同事。和服少女断然拒绝。

    自觉暂时无法跑路,鸣花从沙发上扯下软垫,抖掉上面的碎石和冰屑,乖巧跪坐。

    童磨失望地‘诶’了一声,无可奈何舒开冰扇。冰质小人一个接一个地自空气中凝结而出,堆积着抱成一团,最后化为一把造型随意的冰雕椅子。

    “我的上司,鬼舞辻无惨大人,是个性格温和、与世无争、身体病弱的青年。”童磨慢条斯理道,“他不希望莫名其妙和人结仇,所以,特意派我来解释原委。”

    鸣花:“……”童磨?你怎么了童磨?你以前不这样的啊?

    “顺带一提,黑死牟大人也来了,”童磨笑吟吟地补充,“不过,他曾因不得已的理由追杀过年幼的森先生,所以有意避嫌,没有亲自登门拜访。”

    和服少女一愣,然后心虚地缩了缩。

    “原来如此。”森鸥外语气淡淡。

    “横滨肆虐的‘食人怪物’,其实是一种低级怪物巧合下吞食了我们的新人,因此拥有了特殊能力。”童磨指尖相搭,“我们已经处理了犯人,并很有诚意地进行了扫尾。

    “无惨大人希望,这场小意外不会成为更大的矛盾。不知你意下如何?”

    森鸥外沉默。

    鸣花也觉得很奇怪。港黑没有与鬼舞辻无惨为敌的理由。

    其他组织也许会有成员丧生鬼口,但横滨有一本无惨为之忌惮、避其锋芒的书,森鸥外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主动去招惹一个长(能)期(苟)的敌人。

    “森先生,”和服少女小小声开口,“身为鬼杀队的剑士,我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但是,如果这份帮助建立在伤害您、伤害港黑的前提下……我相信,主公不会允许我做出这种请求。”

    鸣花跪坐在一片狼藉的办公桌边,转轮手.枪放在膝盖上,因为姿态的问题,不得不略微抬头仰视两人。和服少女微微偏着头,望来的目光温和而关切,绸缎般的黑色长发顺着肩头垂落,清素娴雅。

    她总是这样。森鸥外突然想笑,也真的笑出来了——虽然在这种场景笑出来真的很吓人。

    爱丽丝没有吭声,默默抱住他的胳膊,小猫咪般乖巧地靠在森鸥外身边。

    “如果能早一点,”男人沉沉地笑着,眼尾细碎的皱纹像时光一般折叠流动,温柔又无奈,“二十年,不,十年就足够。如果我能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