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661章

作品:《从污染全世界开始进化

    金印一端连接着他,一端连接着另外一个……地方。

    乔巡掠出恶魔之力,“嫉妒”之火迅速开始燃烧,便要顺着这份联系,烧到那个地方去。

    却在将要烧穿时,两者之间的联系轰然中断。

    是被切断的。

    至于是谁切断的,那只可能是“那个地方”的人。

    男人也第一时间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来源消散了。与此同时,外面的符文启灵阵轰然崩塌,成海的虚影怪物烟消云散,那些铭刻着符文的符纸碎成粉末,落在地上,飞吹,扬起。

    乔巡一把扯掉金印。

    “啊——”男人叫得更加凄惨了。

    他虚弱地倒在地上,不敢相信地看着乔巡,

    “你居然……你居然……”

    乔巡俯视着他,

    “不敢相信我真的能坏掉你的身份是吧。”

    “……”

    “但我明确地告诉你,是这金印另一端的人主动抛弃你的。至于原因,大概是不想惹上麻烦吧。”

    男人尚有余力叫嚣,

    “不可能!上方阎罗不可能会抛弃我!”

    “你信不信由你。”

    “不,不!”男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懂了,你给我制造了幻觉,试图坏我道心,坏我心境,从精神上攻击我!”

    “道心?”

    乔巡摇头,“清醒一点。”

    “一定有办法打破幻觉,一定有!”

    男人似乎精神的确受到了刺激,有些魔怔。匍匐在地,到处张望,试图找到不存在的幻觉的漏洞。

    乔巡望着他可怜的样子想,

    也许,一定程度上,他所谓的“道心”真的坏了。

    大概,额头那枚金印,一端与另一端的联系,就是他所谓的“道心”。

    乔巡伸出手,看着掌心造型奇特,已经黯淡的金印。

    这玩意儿,能给予他那么强大的力量吗?

    这位人间通判的能力对于他这个半神而言,也许不够看,但比起五阶进化者,已经强出不少了。饶是掌握了创造力的吕仙仪,以及掌握着扭曲力的辛渔,都很难找到对敌之法。

    “看来,那位上方阎罗,的确很有本事……”

    今天这回事,算是跟上方阎罗扯上关系了。不过乔巡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在他看来,自己在西京市要做的事,不论有没有今天,都迟早会跟那位上方阎罗相互冲突。只不过是时间与地点的区分而已。

    “诶,乔巡!”

    外面响起纪正志的呼叫声。

    乔巡闪身,再次突破空间限制,离开这里。

    村庄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安宁。

    来到纪正志身边,乔巡问:

    “怎么了?”

    纪正志咽了咽口水,

    “好像……有鬼啊。”

    “鬼?”

    乔巡朝周围看去。

    在阴风撩动的野草间,破败凋敝的建筑物里,貌似,的确有一些无形的能量体。

    这些能量体在特定的视角下,会显露出一点模样来,

    看上去,就像,

    鬼魂。

    尤其是在这种阴森的环境里,更加像了。

    随后,不知从哪儿响起一声锣鼓声,

    忽然就见到,那些游荡在四周,散布着的能量体齐排排地站成两列,一分钟过后,它们的形状开始变得愈发清晰。

    一股特殊的律动荡过去,就像风吹过后,

    纪正志看着眼前的场景,张嘴瞪眼。

    乔巡也禁不住发愣。

    “老纪,你不是懂风水吗,这……是什么情况?”

    此刻,这座废弃凋敝的村庄,在他们眼里,已然焕然一新。大街小巷间,人影攒动,摊贩的叫卖声、劳力的嘿咻声、打铁敲碗声、交头接耳声……齐刷刷地响了起来,原本无形的能量体也变成了实实在在的人,平常地做着平常的事。

    在乔巡和纪正志眼前的,哪里是什么凋敝的村庄,

    分明就是热闹的古镇集市。

    只是,他们好像完全看不到乔巡二人,若无其事地从两人身体里穿过去。

    先前那个人间通判所说,在乔巡脑中闪过。

    “阴人过境,自然需要人间通判监管……”

    现在这就算是阴人过境吗?

    纪正志咽了咽口水,

    “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鬼市吧。”

    “鬼市?”

    “鬼市森森立,白首不清明……以前我在爷爷的日记里见过这句话。爷爷简单记载过,说‘在当今的共和国,鬼市已经很少了,那些可怜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落个清净’。”

    “只有这些?”

    “爷爷只记了这么点。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却在这时,吕仙仪的声音在远处的祖祠中响起,

    “乔大叔,你们好了吗?”

    “走过去看看。”

    乔巡两人迅速赶到祖祠这边,

    “那个判官已经解决了,但是……村庄里发生的事,有些神奇。你们不妨看看。”

    吕仙仪和辛渔走出祖祠看去,

    跟乔巡和纪正志一样。她们也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

    “老纪说是鬼市,但他也不是很懂。我的话……我能察觉到一点说法,但具体的也不知道。”

    “什么说法?”

    “大概是一种特殊的符文,保留住了这些人生前的意识,然后具象成这样了。但原因和来由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