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7章

作品:《[网王同人] 被关照的空巢老人手冢君

    繁盛的绿叶后传来大石秀一郎的哀怨:“乾!”

    “欸?”很是耳熟的嗓音让三日月昼和手冢国光的瞳仁都震荡了一下。隔着一条小路,她望向那枚从冬青里探出来的沾着叶子的脑袋,利索的短发让他从背后看起来就像是枚弧度圆润,发育良好的鸡蛋,那是年级第三的大石秀一郎,而趴在草地上努力爬起来,慌乱的用手帕捂住流淌不断的鼻血的少年正是早乙女琉奈追踪许久的“青学不可思议”之首,理科第一的乾贞治。

    “抱歉抱歉。”对于手下败将,特指成绩上的,三日月昼一向态度敷衍。她拎着一罐没开封,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饮料,细直的长腿迈过绿化带踩在石阶上,再往下迈一步就踏上了草坪,远远把饮料丢过去:“你们跟了一路,我以为是变态大叔,用冰敷一下鼻子吧,这个出血量肯定没骨折。”

    顿了一下,她把尾音拉的老长:“还有——践踏草坪是要罚款的。”

    “真让人意外啊三日月同学,你竟然还会遵纪守法。”哪怕血流不止,乾贞治仍旧选择率先捡起使用到封面颜色都褪了一层的笔记本夹在腋下,然后才仰着脑袋用饮料冰敷上鼻梁,心想三日月昼不愧是青学第一非典型性不良少女代表人物,下手又快又狠,怪不得国三时体育老师一直妄图将她往铅球或铁饼运动员的道路上引领。

    “三日月……”大石弦一郎听见这个名字后反应了半晌,他之所以无法将乾贞治口中的“三日月同学”和“三日月昼”这个人联系在一起是有原因的。大石秀一郎永远记得国中二年级第一学期的期中考试成绩和排名出来时,一不小心将手冢国光和三日月昼挤出圈,位列第一的他所遭遇的三日月昼森然的仇视。

    那时花崎诗织拽着她的胳膊,一边朝他道歉说“冒犯了”一边将人往班里踹:“琉奈说晚上要去帮她拍照,你别忘记了。”

    十三岁就已经声名鹊起的三日月昼翻开课本,义正言辞的拒绝:“不,我要学习!”

    “学什么习!从不去图书馆的人都可以考第三你要我们怎么活!你住手!”

    真是段不堪回首的回忆。

    大石秀一郎叹了口气,他确实不敢相信手冢国光这个做过中学网球部的部长,曾经接到来自德国的职业球员邀请函,又担任过学生会会长的优等生和三日月昼这个问题学生有什么瓜葛,直到乾贞治说:“三日月昼,恳请你规劝一下早乙女同学,说实话,你的友人才是真正的跟踪狂。”

    “你满足了她的好奇心,她就会放弃了。”

    看不清面孔的眼镜片上闪过一道冷光,乾贞治直截了当的回复毫无协商余地:“我拒绝。”

    三日月昼拼命翻了个白眼:“活该琉奈追着你不撒手。”

    “昼?三日月……昼?”大石秀一郎的脑袋就像是明明按下了开关却迟了许久才接通电流亮起来的灯:“欸?手冢的约会对象是那位三日月昼……同学……”

    在这个称号之下,三日月昼姣好白净的脸庞上写满了困惑:“约会……对象?”

    “大石,乾,你们为什么会在这?”他的眉毛不可置否的抖了几下,口吻里多了几分质问。

    “不二说看到你和一个女孩子在约会,这种数据,我怎么可以错过。”其实不二周助的原话是:“看到手冢和一个陌生的女孩子走在一起”,不知为何在乾贞治这里就被曲解成了“约会”,而传到大石秀一郎的耳中时早已变成了:“手冢在和女友逛街”,那一瞬间,挚友有了女友而自己竟丝毫未曾听到音讯的打击让他清楚的,明确的感受到一片真心付水东流的悲伤。

    “不是吧,你们脑洞开的也太大了,我早上把手冢君的眼镜弄坏了,现在来付账而已。”她迈出绿化带,择去裙子上蹭上的草叶和灰尘,把甜筒一股气塞满嘴,咀嚼起来就像一只鼓着腮帮的仓鼠,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快到了,手冢君,去取眼镜吧。”

    乾贞治翻着笔记,对能收集到不错的数据这件事还怀揣着不甘心的幻象,他看了一眼因为没戴眼镜看起来比平时温柔许多的手冢国光:“就是……这个原因吗?”

    “啊。”手冢国光万年不变的表情中竟然罕见的蕴藏了“当然了”“不然要怎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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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chapter.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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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贞治的战意就在得到答案的这个瞬间偃旗息鼓。

    他合死笔记,拎起三日月昼砸来的书包递给她。

    三日月昼印象里的乾贞治是个在国中三年级代表学校参加物理竞赛时结识的,没有感情的数据狂魔,而她之所以对他记忆如此深刻,除了早乙女琉奈每天要提及“乾贞治”这个名字十八遍以外,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是他所独创的乾汁。

    提起名字就足以让她浑身的鸡皮疙瘩先于理智浮现出来,这无疑是遭受创伤的后遗症——意外品尝到乾汁后在床上躺了半天的记忆永远潜伏在她的脑海里,时不时窜出来刺她一下。

    “青学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弄清事件原委,和乾贞治与大石秀一郎两人告别后,三日月昼向手冢国光展示着自己胳膊上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捂着发酸的后槽牙颤抖了好几下:“那个乾汁,简直跟噩梦一样。”

    “啊。”手冢国光是一个别人叮铃当啷说十句,而他顶多回复一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