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108章

作品:《[一人之下同人] 如遇观音

    ……

    武家的五脏六腑被他分的干干净净,众人脸色苍白,不晓得他忽然发疯是怎么回事,武子儒最后走到武当掌门和张静清面前,质问他们:“全真和正一为什么不管?!”

    张静清肃着脸,挡在张之维身前,一言不发。

    他年纪轻,当年的惨剧发生的时候,他甚至还没出生,如何能回答武子儒的问题?

    在场大多数亦是如此。

    武子儒活过了所有人,以至于要追讨罪人时,竟然找不到一个仇人。

    他们只会说,他疯了。

    武子儒也意识到这件事,于是更疯了,他老态龙钟,却又精神奕奕,岁月放慢了他的一切,让他迟缓衰老,但灭门之仇未报,他一直保持着强烈的恨意,这些就算遁入空门也没消弭。

    他被武家人留在了他乡,也被仇恨留在了上一个时代。

    最终,孤身一人,成了个老疯子。

    聚会因为他结束的很混乱,武子儒是武家人,武家当年如何辉煌,一朝败落,继承家学的武子儒也不是好惹的,当时各家各派有那么多奶娃娃,都怕他真的出手。

    但武子儒什么也没做,他最终想起了自己不是武家人,而是灵隐寺的元隐,在徒孙解空的劝解下,离开了武家庄,数十年后灵隐寺传来元隐圆寂的消息。

    但这事除了灵隐寺的人,也没人关心了。

    武家至此彻底结束了。

    武家庄很大,修在山间,因为常有人住,一些散修时而会出手休憩保养这处山庄,谁都可以来,也谁都可以住,只是在这里有一条默认的规矩。

    任何人不得在武家庄杀人。

    经历灭门之祸的武家不能再沾染鲜血了。

    这一点包括全性的人都是遵守的。

    因而,平时没有盛会的时候,这里常常是三不管的净土。

    在这里,任何人都得和平相处。

    林观音走到武家庄的山门,抬头望了望上方的牌匾,抓住柱子,闻到了异样的味道。

    张之维注意到她的反常,问她怎么了?

    林观音写道:[有股血腥气。]

    张之维奇道:“武家庄里不能杀生哪里来的血腥味?”

    林观音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

    陆瑾是个急性子,早就走到前头了,一边走还一边催:“你们快点。”

    说起来,陆瑾找无根生的原因,张之维大概能猜到。

    无根生这个天下第一搅屎棍的大名连深居简出的张之维都如雷贯耳,他这人有什么本事不晓得,气人的招数是一绝,三一门的掌门大盈仙人左若童就被他一掌给气死了。

    陆瑾若要报仇,找无根生很正常。

    而且,无根生这人浪荡人间,吊儿郎当地到处当忽悠大师,一边忙活着给全性那群疯子找路,一边四处乱窜把江湖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忽悠了个遍。

    称兄道弟。

    他一个全性掌门,和其他的名门正派的人结什么义,又交什么朋友,这完全是在害人!

    天师府和武当两个大派如今束手束脚,不好插手,不就是因为自己也给搅和进去了嘛?

    现在时局乱的可以,一边是各门各派为了自家原来的精英子弟,现在的“叛徒”搞得焦头烂额,一边是一伙又一伙人前赴后继去抢夺八奇技,更别提里面乌泱泱一大群浑水摸鱼,搅弄风云的混子了。

    这么乱,不晓得过个几十年,是不是又要像武家当年灭门之祸一样,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内情了。

    武家庄来来往往人多,张之维和林观音并不显眼,但是……把陆瑾算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陆家人那么出名,他刚一现身就被人勾搭走了。

    张之维嫌他麻烦,拉着林观音躲远点。

    打听消息就得去人多的地方。

    武家庄最热闹的地方当属角斗场了。

    虽说不能杀人,但偶尔切磋一下打个人还是可以的。

    有的人住的无聊,江湖人大多也没什么雅趣,就爱斗殴和看人斗殴,场外一堆人在赌输赢。

    张之维不赌博,只是听他们说话。

    内容无非是下一场的输赢没什么重点,跟张怀义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俩看的无聊,正想走了,结果又被陆瑾找上。

    陆瑾找他们找了大半天,跑的满头大汗,好好一个温润如玉的大小伙子被他们逼成了个将要爆炸的河豚,怒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一转眼人没了?!”

    张之维心道,当然因为你是个麻烦。

    嘴上却说:“走散了,没看见。”

    林观音掀开幕篱,朝他抱歉地笑笑,比划了个:[对不住。]

    陆瑾一哽,只能把脾气收回去。

    说:“我在武家庄有线人,你们要找张怀义就跟我来。”

    瞧瞧,大家少爷的手笔就是不一样。

    张之维调侃道:“哦,那得多多仰仗你了。”

    武家庄三不管,自然就有人安心在这里做情报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就连江湖小栈这种老派的情报组织也得常常派人来着搜集散户的情报信息。

    不过,情报这东西自然是越新越好,与其找江湖小栈那里拿二手的讯息,不如来这找情报贩子找一手的。

    他们待在武家庄某个空房里,线人谨慎地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也专门掩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