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223章

作品:《[莲花楼同人] 世间再无李莲花

    何晓惠笑着起身相送,行至门前,才将目光转向边上的李相夷,“李门主,在下有几句话想与你单独谈谈。”

    李相夷回头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扭头对李莲花几人道,“不必等我,你们先回去吧。”

    目光扫过笛飞声,两人相视,目光短暂相接。

    而后各自散开,一个往里踏回厅中,一个转身迈步离去。

    李莲花偏头看了两眼,心中略有思忖。

    一行人回了和光院,郭正山脚步没有半分停歇,进药房去准备了。

    莲花楼主仆二人在桌前落座,李莲花道,“明萧,百脉散我已经下了,今晚就麻烦你了。”

    风明萧看向一边站着的笛飞声道,“劳笛盟主入座,让在下替你断断脉象。”

    笛飞声没有动,李莲花这才转过去,上下看他两眼。

    “谈你的事儿呢,怎么心不在焉的?”

    笛飞声这才回神,低头看向他,“怎么了?”

    “坐下,人大夫要给你把脉。”

    笛飞声这才撩开衣袍坐下,将手伸了出去。

    李莲花上下打量他,皱起眉头,“你好好与我说说,外面到底出什么事了。”

    笛飞声蹙眉许久,才道,“单孤刀来了。”

    李莲花错愕的一抬眼,“他怎么来了?”

    想了想又问,“人在哪里,来做什么的。”

    笛飞声道,“在山下城中,具体来做什么,我的人还在查。”

    他是唯一知道李莲花那十年的人,也知道单孤刀曾负他良多。

    所以在今早接到消息后,才会如此介怀。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来了,实在叫人膈应不安。

    “早知他来,本尊昨夜就不该喝那杯酒。”

    说话间,眼底显露一抹杀意,“这种人一刀杀了才算安心。”

    李莲花看他一眼,有些好笑。

    “年轻人,杀气别这么重。”

    他现在这副样子,跟当初中了修罗草时别无二致。

    不,现在看着更有趣,就像被剪去利爪的老虎,有些说不出的可爱。

    “他来就来,能不能进得了天机山庄尚且难说,你别想这么多。”

    李莲花端起茶杯,神思几转。

    想来何堂主留下李相夷,怕也是与此有关。

    待他回来,好好问个清楚。

    风明萧把过脉,眼底闪过几许诧异。

    “楼主放心,笛盟主的脉象很稳定。”

    “虽筋脉尽废,却有一股平和之力维系气血。”

    这股内力,与李莲花体内的那股力量有些相似。

    但他并没有多问,楼主要做什么,自然是他的自由。

    “待我以金针疗养,辅以药浴,持续三日便能大成。”

    李莲花点头,“辛苦你了。”

    笛飞声也难得礼貌朝他颔首,“有劳。”

    药房里的郭正山做好万全准备,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

    几人便停止了这个话题。

    “长岭,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郭正山将托盘放在桌上,温和的开口道。

    风明萧淡淡一笑,坐正身躯。

    “无碍。”

    从小到大,什么样的疼他没受过,什么样的苦没吃过。

    只要能想起娘亲的死因,便是要他再受那万痋噬骨之痛,他也甘愿。

    郭正山抬手拆下他头顶的发冠,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而下。

    他抬手取一枚金针,将那玉瓶的塞子拨开。

    金针探入瓶中,蘸取一缕清亮的凝露,飞针而落。

    风明萧眉头一皱,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很快,接连蘸取凝露的十二根银针纷然下落,埋入风明萧头顶十二处大穴。

    脑中短暂的余热过后,一阵尖锐的刺痛骤然炸开。

    撕裂一般的疼痛侵袭来,让风明萧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被从中间切割成无数块。

    他攥紧双拳,咬紧牙关痛吟出声,面色白如金纸,满脸都是涔涔冷汗。

    痛楚令他神智有些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人,也分不清是真是幻。

    再度睁眼,面前是一片鲜血染红的小院。

    他藏身于木柴之中,浑身颤抖,一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景象,捂住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第168章 锦安公主之死

    院中一个女子浑身是血,提着一柄剑与几个黑衣人殊死相搏。

    娘亲不爱习武,平日很少练剑,爹爹忧心她如此懒怠,今后若是遇上危险该如何应对,以此来督促她习武练剑。

    娘亲总说,有你在,自然不会让外人欺负我。

    如今就是这样一个不善武艺的女子,剑与毒齐出,以血肉之躯为他挡下所有的厮杀。

    郭长岭止不住的流泪,他不敢叫出声,他怕自己一出声,就成了那群人拿捏娘亲的把柄。

    一阵刀兵碰撞声后,锦安一剑刺入中毒的黑衣人体内,溅起漆黑的血液。

    院中最后一个黑衣人也倒了下去,她心下稍松,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跌跪下去。

    郭长岭推开面前的柴堆,跌跌撞撞的跑到她面前。

    “娘,娘……”

    他想伸手去扶她,却无从下手。

    入目之处都是不断渗血的伤,有的血肉模糊,有的深可见骨。

    锦安一身衣裳已经被鲜血染透,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