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259章

作品:《农门首辅锦鲤妻

    沈清淡笑:“那以后必定是不会让夫人这么疼了。”

    “如此,我就多谢娘子了。”乔夫人起身穿衣,“若是早知道娘子有这样的本事,我真该早早地来找娘子看诊,也不至于疼了我这么长时间。”

    沈清拿下布巾,擦擦手上的水,“这也正常,如今这世道,妇人看病太难了。”

    乔夫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有时候并不是她们不想看病,而是一提出来要请大夫来家里看妇人病,家里的公婆和丈夫甚至儿子,便率先阻止了。

    他们觉得,请个男人来看妇人病,这本就是不合规矩,滑天下之大稽。

    不仅是他们,有些女子甚至自己都这么想。

    譬如乔夫人自己。

    她今日本不是出来看诊的,而是出来为女儿过几日出嫁,准备一些嫁妆。

    路过看到这药铺开业,很是新奇,再加上自己腹痛难忍,犹豫再三后,才走进来看看。

    却不想就遇上了沈清。

    乔夫人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走运了。

    文夫人跟在她们身后,从内间出来,便也道:“以前妇人看病是困难,但如今有娘子在这,我们也就放心了。”

    乔夫人立即笑着附和,“可不是?以后我那些手帕交,再说找不到人看诊,我便让她们来找娘子!”

    沈清扬了扬眉,这倒是意外收获,“那我便提前谢过夫人了。”

    乔夫人道了一句客气,浑身清爽轻盈,看上去精神都好了许多,也没以前那般憔悴。

    她自己都感觉,自己好像重获新生了一样。

    虽然夸张,但她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乔夫人让丫环拿着药方,便一道出去抓药。

    沈清和文夫人跟在她们身后。

    想到文夫人帮自己说话的情分,沈清难得主动开口问旁人的家事,“今日文公子没来,不知道他身体如何了?”

    提起文彦青,文夫人便拧起眉来,没方才那么轻松,“想必娘子也听陆相公说了,彦青前一阵子,坚持要去学馆,好在后来听了陆相公的劝,如今回家休养身体去了,只不过他身子一直不大好,总是断断续续地病着,药汤不离口,所以今日便没有过来。”

    沈清低声道:“文公子现在的身体情况,确实应该休养。”

    “我们也知道,我和他父亲,早就放弃让他入仕了,可他自己偏不肯放弃。”

    第两百一十九章 乖宝宝

    文夫人也是叹息。

    文彦青性子本就要强,自认为是寒窗苦读不止十年,若是这临门一脚,却退缩了,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也对不起全族的培养。

    所以,病势刚好一些,便坚持要去学馆。

    文夫人和文老爷两个人,不答应,他便不肯吃药。

    他身子不好,情绪激动时甚至会昏厥过去,文老爷和文夫人唯恐儿子有什么闪失,也不敢强硬阻拦,所以,只得由着他去学馆了。

    每次文彦青去学馆的时候,文老爷和文夫人都是提心吊胆,唯恐他出什么事。

    一开始,文老爷还让家里的长随跟着,随时准备把文彦青带回家。

    可文彦青不肯,直接将人赶走了,自己上学馆。

    后来,不知怎的,他突然便不愿意去学馆了。

    文老爷和文夫人当即便松了一口气,后来才听文彦青说,是陆泾劝了他。

    文老爷和文夫人自觉,又欠了沈清和陆泾一番人情,得知沈清的药铺今日开业,便是抽空,也要赶过来亲自道贺。

    只可惜,文彦青如今虽然不去学馆了,也没参加此次的秋闱,身体还是垮了下来。

    现如今整日药汤不离口,人也瘦得厉害。

    文老爷和文夫人都跟着揪着心。

    沈清本不想管文彦青那自作自受的人,但想着文夫人方才也算是帮了她。

    有乔夫人做例子,往后她行医的局面便能打开了。

    想到这份恩情,沈清便主动道:“这样吧,明日早上,我去府上看看文公子,给他重新开服药,好好调养调养,他还年轻,底子不错,只要后续好好调养,还是可以痊愈的。”

    文夫人一听,大喜过望,“若是娘子肯去看彦青,那真是太好了!”

    她有些赧颜,说实在的,他们今日过来,也是想请沈清再给文彦青看看。

    只不过,看沈清一直忙着,文夫人没找到机会开口罢了。

    现而今,沈清主动开口,她自然求之不得。

    沈清跟文夫人约定好了明日上门看诊的时间,这件事便算是确定下来。

    她给乔夫人抓了药后,文夫人便和乔夫人一道走了。

    文老爷原本一直在外间,乔夫人是去看妇人病的,他自然不会跟随。

    瞧见文夫人和乔夫人一道出来,他便远远地朝沈清行了一礼,算是打过招呼。

    一行人这才离开。

    药铺里,一直忙到晌午,才有喘息的时间。

    沈清耳边嘈杂得喧嚣了一个上午,她都觉得耳朵疼,头都快炸了。

    “喝点水。”沈清刚吐出一口气,旁边便递过来一杯水。

    一转头,便看到陆泾站在旁边,面上带着笑地看她。

    沈清眼神一下子柔和下来,感觉整个人仿佛都放松下来,她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嗓子里的干渴解决不少,才开口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