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97章

作品:《樱桃痣

    越遥语调变得缓和了些,“政迟……”

    殷时嬿说,“我知道当初的事情。”

    “是吗。”越遥摇了摇头,“耳听不一定为实。”

    “我还以为,你是替政迟挡了白燮临的枪。这么看来,果然谣传不能尽信。”

    “殷总看事明白。”

    她问,“当时是怎么一回事。”

    总觉得奇怪。

    那时候越遥总是跟在政迟身边,她也只远远见过两次,从未近距离接触,但也知道政迟看他看的紧,当眼珠子似的护着。

    越遥抬起眼,用那双和旧人极似的眼睛,颇有些哀怨地看着她,冷道,“当时,是我替白先生挡的枪。”

    似乎是极难启齿的事,白燮临拍了拍他做安慰,补充道,“那位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一抢就是数年时光。在海上的时候我本想妥协,奈何他冲了出来。”

    殷时嬿安静地听着,轻轻点了点头,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得知是政迟夺人所爱,殷时嬿也未置可否。

    “他恨我,恨得要死。”越遥念稿子一般地说,“想必您也知道他行事作风,殷姚落在他手上,必定不得善终。虽然我和他没有什么感情,但总归是……”

    殷时嬿却没让他说完,扭头问白燮临,“你想做什么。”

    越遥顿了顿,低下头,不再说话。

    他知道,殷时嬿不会全信。

    所以演得也没有多真情实感,也可以称得上拙劣。

    让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就够了,先生却非要让他做这种事。

    见他们二人谈起事来,越遥退至他身后,安静地候在一边。

    昨夜被弄出的伤口还在痛,他却不想触碰,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白燮临的脸,不自觉地出了神,很是痴迷。

    是一种近乎于朝拜的、已经失去自我的迷恋。

    虽觉得对政迟有些许愧疚,但也仅限于此。越遥不否认自己被感动过,但终究只有一个人,只有这个人,他只需要白燮临,只属于白燮临,只想他爱他,控制也好,利用也好。

    他让自己做什么都可以,都无所谓。

    在听说政迟似乎找了人来代替自己的时候,越遥心中还是短暂地颤动了一下,也很快归于平静。

    如果是为了白燮临,杀了政迟也没什么关系,希望这一次,自己不会手软。

    也不会再背叛自己心爱的人。

    -

    殷时嬿还是吃了那颗樱桃。

    很甜,甜得人喉咙发腻。

    她神情短暂地柔软了一下,想那孩子大概会很爱吃这个。

    她点开内网的通讯录,白燮临回复了她。

    [辛苦了,殷总。这一批安全到港之后,我们的交易就结束了,还请放心,痕迹都会销干净的。]

    她无所谓这个,[把他带回来,别让他受伤。]

    [当然。]他回复得很快,[已经上了船,一切都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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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错榜单任务的字数,原来这周一万五(烟

    晚上11点应该还有一更

    第41章 是不是动了心了?

    “先生、先生我错了……”

    少年哭着跪在地上,衣服凌乱,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凄惨,他想爬过去抱着金主的腿求情,却动弹不得。

    同行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作声,自己本质工作做起来都小心翼翼,深怕一个不注意被风暴波及。

    付矜垣看出他本意,只两手一摊,爱莫能助道,“和我说什么,也不是我生你的气。”

    少年一愣,原本清纯漂亮的脸蛋满是狼藉,再防水的底妆也经不住眼泪冲洗,他反应过来,怯懦地看着那个男人,并不敢过去,只抖着唇,“是我错了,政先生……”

    “看,人家道歉了。”付矜垣乐呵地说,“别折腾了,怪可怜的。”

    政迟看了眼时间,眉峰一蹙,拿起手机发消息,问殷姚还不回来是干什么去了。

    他颤颤巍巍地抬眼一瞧,发现男人并没有理会他,委屈地开口,“求您……”

    “我也没把你怎么样。”政迟又发了几条信息,按着眉心,再睁开眼的时候,瞧了他一会儿,问,“你是付部长带来的人,想做甚么都不必要我原谅。”

    付矜垣听得受不了,“你他妈多大岁数了和我置这种气,至于吗政二爷,我亲自给你赔罪成不成?我嘴贱,我带来的人也嘴贱,怎么着?难不成我也给你嗑一个。”

    政迟给自己点了烟,隔着雾看他。

    “你真要我磕啊?!”

    见付矜垣瞪着眼就差拍案而起,有人来打圆场,懒洋洋道,“都开玩笑呢,怎么还急眼了。政二,都理解的,你替那心肝宝贝出气,但也别波及无辜啊,看这一屋子人吓得。我瞅着就是无心之失,就算有心,这小东西多嘴一句罢了,到底也没把谁怎么着。”

    却见政迟一顿,罕见地露出个笑容来,呵笑道,“心肝?”

    付矜垣气笑了,嘲讽道,“何止啊,看我们政董这真真假假的,就怕哪天得罪人家,连我都得地上裹一圈涕泪横流地求原谅。”

    话一出,听着好像是真不高兴了,又是一片附和的是啊是啊。

    政迟对地上那个点了点,他灵敏地连忙爬了过去,政迟一顿,好笑道,“过来干什么。”

    “是我不知分寸……”男孩讨好笑道,泪痕还在,却能谄媚又卑微地贴着,“想赔罪的,和付先生没关系,都是我的错。您要是能消气,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