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254章

作品:《无妻徒刑

    像这样被叫到首都星的情况很少,但实际上他并不怎么介意,他也习惯了颠沛漂泊。

    郁琼枝记忆力很好,虽然只来过一次,却对内部的路线很熟稔,走到房间门口,学着上次程心的样子,凑近了机器。

    瞳膜扫描顺利通过,门应声向两边打开。

    郁琼枝看着大开的合金门,站在门边默然了片刻,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晏寒声。

    晏寒声似乎过于信任他,居然如此轻易地让他在重重关卡的香溪居来去自如。

    房间里充斥满浓烈的费洛蒙味道,久未反应的腺体在接触到空气中弥散的费洛蒙瞬间就变得躁动起来,郁琼枝脖颈处的皮肤很快泛起了淡红,他不得不掩住了口鼻,而醇厚的脂香味瞬间将踏入其中的他包围。

    房间内很凌乱,郁琼枝用脚尖轻轻踢开挡在中央的抱枕,越走近床边地上散落的东西就更多,在郁琼枝几乎要发脾气的时候,他踩到了垂落在地上柔软的被单。

    连枕头都被丢到了地上,宽大的床上堆满了衣服,围成了一个圈,但面积实在是太小了,连床一半的面积都没有占满,晏寒声手脚蜷缩地躺在衣服圈中间,姿势别扭可笑。

    他的怀里抱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脊背弯曲,像一只趴伏的兽一样把口鼻紧紧埋进衣服的领口里。

    郁琼枝不可置信地皱眉,思维头一次运行得如此缓慢,在意识到床上的衣服都是他没有带走的衣服后,他感到了莫大的荒谬和匪夷所思。

    “你在干什么?”郁琼枝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冷冷地质问。

    他完全没有把处在易感期的危险人物放在眼里,一把扯过衬衣,晏寒声猛地被他扯出了床边沿,小半个身子挂在外面。

    骤然被夺取怀中物的凶兽一瞬间绷紧了脊背,身体动作表现出了强烈的攻击倾向,却在抬起眼看见郁琼枝脸颊的一瞬间身体立刻柔软了下去。

    “琼枝……枝枝。”晏寒声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连带着眼皮也泛着薄薄的一层红,他膝行着爬到床边,伸手只敢抓衬衣的角,仰着脸看郁琼枝的脸,“我知道你会来,你真的,你真的来了。”

    “我差点以为……你不来了,好在你来了。”晏寒声迟缓地伸出手,手指轻轻触碰到郁琼枝垂在身侧的手背,些许温热的感觉催发不断膨胀的委屈满满地塞紧了他的心脏,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郁琼枝,从对方身上获取安全感。

    晏寒声温度也烫得异常,郁琼枝没想到一条蛇居然会烫到这种地步,忍不住缩了一下手,晏寒声眼睛随之睁大,眸光闪烁,削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细细的线。

    “……”郁琼枝不为所动地移开目光,无视了晏寒声,慢条斯理地脱下自己身上的薄外套,“我工作很忙,所以耽误了。”

    “你乖一点,不要让我感到麻烦。”郁琼枝把外套随意地放到了沙发上,坐到床边沿,开始不停地用手指揉鼻梁。

    浅淡的无花果味从郁琼枝的身上散出,只不过一星半点,就遭到了费洛蒙寸寸紧逼,猛烈地绞紧。

    成熟的费洛蒙侵略感十足,郁琼枝放下手,偏头看磨磨蹭蹭凑到身侧的晏寒声,眼皮慵懒地半耸拉着。

    “我很乖,我听话。”晏寒声垂着眉眼小声回答,手心覆盖在郁琼枝的手背上,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又挪开,观察了一会郁琼枝的脸色,发现他没有任何抵抗的情绪,又慢慢重新覆盖了上去,手臂在身后环绕,把人抱进了怀里。

    郁琼枝抱起来感觉很轻,软绵绵的,晏寒声用脸颊贴了一会短绒绒的乳黄色兔耳朵,手脚变得疲软,无知觉地瘫软在层层床单上。

    甜香的瓜果气息逐渐变得浓郁起来,房间的灯光柔和,柔软的床铺上堆满了衣物,组合成了一个让人安心的巢穴。

    晏寒声很快被安抚下来,嘴唇在蓬松柔软的耳朵根碰了碰,忐忑不安地问:“费洛蒙,你喜欢吗?”

    “我已经能控制好它了,你最喜欢的味道。”

    晏寒声呼吸沉重,不断地下移,郁琼枝缩了缩脖颈,难以消解炙热的触觉,环在身前的手臂随着前倾的动作肌肉微微鼓起。

    郁琼枝没有出声,伸手控住晏寒声的下巴,指节突出捏紧,把晏寒声的脸推开了些距离。

    冰凉的空气转瞬侵占了两人之间空余的空间,晏寒声烦躁不安地往前爬了几步,郁琼枝手上劲松了些许,指腹轻而慢地抚摸他的脸颊。

    他刚刚掐的力道有点大,晏寒声的下巴附近留下了几处红色的掐痕。

    因为被迫仰头的姿势,晏寒声上颚尖尖的犬齿露出,他已然不清醒,眼皮下的眼珠间或一转动,带动睫毛轻颤。

    郁琼枝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止咬器,金属的止咬器形状类似于市面上兜售的犬类止咬器。

    “戴上这个。”郁琼枝手顺着他脖颈的线条往下移,摸了摸他的发尾,轻声诱哄他,“戴上之后你才能抱我。”

    郁琼枝打开止咬器的皮带扣,系扣甩在止咬器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晏寒声潜意识里对这类束缚作用的东西有抵触,皮带扣的声音刺激到了他,他下意识后退了几厘米。

    “过来。”郁琼枝没什么耐心,不冷不淡地下指令。

    晏寒声眼神涣散地看了他一眼,脊背慢慢弯曲,手撑在被褥间,膝盖磨蹭着布料,一点一点向着郁琼枝的方向膝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