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亲亲我

作品:《见兄(骨科)

    梁阴是在阿K酒吧见到他的。

    这日不是梁阴当值,她来纯粹是因为没地方可去。

    仿佛是命运的安排。

    灯光迷离,音乐躁乱的空间里,

    见到男人的第一眼,梁阴就有一种血液翻涌的感觉。

    无论是身材、样貌,还是周身的气势,都与这个浮夸放纵的世界格格不入。

    但无疑对极了她的胃口。

    在酒吧里见多了男人,对异性失了兴趣的她,

    在这一刻,突然有了一种被点燃的感觉。

    她后来才知道,自己将那种存留在血液里的感应和呼唤,

    当成了愚蠢的一见钟情。

    那时的她灌下一瓶酒,脱下山寨的皮衣外套,分开人群,在舞池里公然跳起了钢管舞。

    炫丽的灯光落在她的头上,摇滚乐中,

    灵活的双脚勾缠着圆管上下,身体贴着冰凉的金属极尽扭动,

    媚臀随着愈发热辣的节奏摇颤。

    每一个姿势都充满着强烈的性暗示,挑逗着原始的冲动,

    她的眼神在暧昧地邀请,肢体在露骨地诱惑……

    舞池旁边的所有男性都目不转睛地意淫她的身体。

    喝彩声、欢呼声伴着DJ的音乐震耳欲聋。

    但是梁阴的目光却一直对着男人的方向。

    她要他。

    只要他。

    被男人带上车的时候梁阴以为自己成功了,可是衣服非但没被剥下,反而加了。

    男人给她披上了他的西装外套,

    “当心着凉。”

    男人说话温和,将那种上位者的气息藏得很好。

    就是他的车,从外表上看,也是路上绝不出奇,不会引起任何人注目的一款。

    可是梁阴却能感觉到,她一向有这个敏锐度,

    男人身上,是权力的味道。

    很重。

    重得让她亢奋。

    ……

    勃起后粗大滚烫的性器和饥渴的软穴只隔着一层布料,

    很快,就被梁阴的骚水染湿了。

    她的体质敏感,天生的骚。

    微微一动欲就会湿。

    可是,却从来没有这么湿过。

    她很想要了。

    但梁阴没想到的是,男人即使是硬了,都还是没有动作。

    甚至连呼吸都一如平常,没有加重。

    他对生理欲望的控制能力强到梁阴都心惊。

    她知道男性和女性不同。

    女人以爱为先,性是其次。

    而男人更遵从生物本能,欲望为上。

    一个能控制本能的人,会有多可怕。

    梁阴不敢想。

    可在对上男人漆黑的瞳孔时,她又忍不住去想,

    被压抑被克制的本能倾泻出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那个人,那个能控制他欲望的人,

    会不会在那场欲望的海啸中,窒息。

    死亡。

    梁阴无声地笑了笑,

    还真是,嫉妒啊。

    和男人不同,梁阴是个彻头彻尾的享乐主义者。

    有了欲望,她就要发泄。

    为什么要忍耐?

    男人不动,梁阴只能自己在他的身上上下磨蹭。

    穴口隐约对准了龟头,但是隔着硬质的布料,始终吞不进去。

    饮鸩止渴。

    梁阴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在他耳边不住地喘着气。

    没过一会,她就失了力气,

    脑袋抵在男人的胸膛,发丝黏着汗珠凌乱地垂落,

    泪水濡湿了他身上昂贵的衬衫。

    男人垂下眼眸,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发,晕红的耳廓,

    他听到那一声轻轻地求饶,

    “哥哥,我要……”

    “哥哥……难受…”

    恶魔的眼泪。

    一只外表放肆淫荡,内在却脆弱可怜的小恶魔。

    不知过了多久,梁阴忽然感觉自己的腰部覆上了一只手。

    温热的掌心贴着她敏感的腰线缓缓游移,激起一阵前所未有的颤栗。

    她抬眸,湿红的眼,

    以仰视的视角,怯弱地诱引地看向男人。

    那片平静的海洋好像终于被她这只小蝴蝶掀起了一丝波澜。

    但远远不够。

    “哥哥……”

    梁阴的目光定定地看向男人的唇,那寡淡的,不染欲色的唇,近在咫尺却又触碰不得,

    “你亲亲我……”

    接吻是比发生关系更亲密的事。

    是爱人之间的行为。

    荒唐随便的一夜情本不该索吻的。

    然而在这个时候,梁阴却觉得,这会是攻破男人防线的第二个节点。

    亲吻,是妹妹能够对哥哥提出的要求。

    夜店标配,廉价俗气的红色口红,早已散印在男人的西装上,

    梁阴此刻的唇,在昏黄的车顶灯下,呈现出干净的本真的颜色。

    淡淡的粉。

    被贝齿咬出一点点真实的血色。

    下唇的深,上唇的淡,不均匀的上了血色的红,比任何颜色都要吸引人。

    空气中寂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就在梁阴几乎失望的时候,男人按住了她的腰。

    另一只手,施舍一般地抚上了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