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我挂机了。你说没有就没有吧。”云飞扬将手机挂了。

    在商店的公用电话旁的云飞扬的爸爸说了四个字：“莫名其妙”，然后陷入了沉思。

    云飞扬重新走到陈总教和王警官这边，将手机还给王警官，对王警官深深鞠了一躬说：“对不起，刚刚我不应该说你无耻，就算你无耻，也不是为了你自己，你是为了老百姓，为了人民。”

    “不，我就是为了我自己，如果这个案子不破，我就有可能要被扒了这一身皮了。”王警官说道。

    “能吃警察吃的苦，在哪找不到工作？特别是在一线拼命的警察，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云飞扬如是说。

    “其实，没有那么夸张。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其实危险时候还是比较的少的。”王警官说道。

    “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聊天？我听了别扭。”陈总教说道。

    “其实这样说话，我也感觉别扭。”王警官说道。

    “有没有兴趣来一杯酒？”陈总教问云飞扬。

    “好吧，咱边喝边聊。我有一种新型的喝酒方式”云飞扬去盛了一碗饭和几样菜。一杯喝酒，一边吃饭，一边吃菜。

    喝了几口酒之后，云飞扬问王警官：“如果我死了，会不会给我扣一个坏人帽子？比如因为毒品问题被杀死，或者因为黑吃黑而死？”

    “其实这事危险程度并不高。”王警官解释道。

    “我们邻村一个人在自家厨房里烧火。一辆大卡车撞坏了他家的房子，把这个人撞死了。这个死亡率算低了吧？无妄之灾啊。”云飞扬说道。

    “我们不会给你扣坏人的帽子的。”王警官做了一个保证的手势。

    “还有，如果我死了，我的家人会不会没人照顾？”云飞扬接着问。

    “我们会尽力保护你的安全的。”王警官说道。

    “我现在还未满十八岁。”云飞扬说道。

    “我特么怎么感觉自己在犯罪。”王警官低下了头。

    “如果我死了，我的家人会不会没人照顾？”云飞扬将刚刚问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要不，咱就算了吧？”王警官说道。

    “如果我死了，我的家人会不会没人照顾？”云飞扬将刚刚问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我们会追认你为烈士，给你一个警察的编制。当然，我们会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王警官说道。

    “可以盖红旗吗？”云飞扬又问了一句。

    “我会向上面申请的。”王警官说道。

    “我需要做什么？”云飞扬问王警官。

    “我这边有个光盘，上面记录的是一个吸毒者，染上毒瘾之后，毒瘾发作的记录片。你可以抽空看看，模仿一下。下一步你要做什么，需要等消息，等候命令。”

    云飞扬又吃了一口饭，就了一口酒：“我想唱一首歌。”

    “唱吧。”王警官说道。

    云飞扬用他五音不全的声调唱了起来：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

    你是否理解？

    你是否明白？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

    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

    你不要悲哀，

    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也许我的眼睛再不能睁开，

    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怀？

    也许我长眠再不能醒来，

    你是否相信我化作了山脉？

    如果是这样，

    你不要悲哀，

    共和国的土壤里，

    有我们付出的爱！”

    云飞扬将歌唱完，问了陈总教一个问题：“陈总教，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我和王警官说这么私密的问题，你没有回避呢？要知道，他在火车站的时候，王警官他什么都不肯说，还说这是什么秘密。”

    “其实，你只要知道他是自己人就行了。”王警官说道。

    “好吧，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其实有的时候，人知道的太多，也是一种负担。”云飞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