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孟如惊奇全写在脸上，狐疑他们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熟？

    「用起来觉得怎样？」待叶孟如出去带上门，陆岳声问她。

    「我都写在纸上了。」她紧张地比了比桌上的纸。

    「妳发现了吗？这里面有一些是我们那天讨论过的点子。」

    「嗯……」梁尘两只手背在身後，看着地板回答。

    「为了感谢妳的协助，我想请妳吃个饭。」

    「不用了啦！你已经请我很多次了。」梁尘还是不敢和他对视，只要一看到他的眼睛，她就会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尴尬得无以复加。

    「梁尘。」陆岳声低着头，对着她压得低低的头顶说：「也许之前跟妳开过玩笑，让妳觉得看夜景那天我也是随便说说的，但其实那天晚上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我是认真的。」陆岳声忍不住想再次确认，梁尘不是把他的话当作玩笑了？而她不喜欢这样的玩笑。还是说，她对他这样的心迹表露觉得很困扰？

    梁尘僵硬得不能再僵硬。一个字也回答不出来。她万万没想到陆岳声会在这个时间丶这个地点主动提起这件事。

    「我不知道妳怎麽想的，但是我觉得我们是不是——」

    「对不起！」她打断陆岳声的话，紧闭着眼睛喊出这三个字。

    梁尘勉强抬起头，满脸通红地看着陆岳声，她心里很激动，手和脚都在发抖。「我丶我问卷做完了，我先走了，对不起，再见。」梁尘随便抓了椅子上的包包，夺门而出。

    小房间的门没关上，里头剩陆岳声一个人，白色灯管丶白色桌子丶白色地砖将他的脸映照得更加冰冷。他拿起梁尘写过的纸，上面的建议栏目有一行字：不穿搭的人还是不会点进来下载。好看很重要，比价丶材质应该也很重要。

    陆岳生盯着那行字看了一会，有人走了进来。

    「心悦诚服国际股份有限公司的总经理来了，在会客室等——」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爽朗的女声打断。

    「Hello！」爽朗女声的主人见门没关，陆岳声一个人站在里面，就站在门口热情地对陆岳声打招呼。

    陆岳声回头，原本严肃的脸勉强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对她说：「抱歉，稍等我五分钟。」他招来旁边的组员，「我们考虑看看用什麽奖励的方式，鼓励会员顺手建立材质档案和舒适程度的指标。」

    「蛤？」陆岳声的组员一脸茫然。

    「一定有一批人比较在意材质。例如在意舒适度高於美观的人。」他把梁尘那张问卷塞过去。

    陆岳声的组员认真地看了会，「这是刚刚那两个人进来做的问卷？人呢？」他明明有提醒走之前要跟他登记资料。

    「刚刚跑了，还有一个在外面。跑掉那个叫梁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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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岳声还没交代完，门口的女士走了进来。

    「梁尘？我有听错吗？哪个梁尘？」她走到陆岳声面前，「梁尘来你们公司做什麽？」

    梁尘跟叶孟如说有急事就匆匆忙忙跑了，她一路狂奔到公车站，上了车还把搭车卡拿成了身分证，刷了半天刷不过，直到司机提醒她，她才回神。

    到了宿舍，她一言不发，狼狈地坐在地上。正准备吃饭的李方婷看她不太正常，过来关心她。

    「妳怎麽了啊？」

    「没丶没事。」

    「妳怎麽哭了呀？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梁尘摇头，欲言又止。

    「我丶我有一点害怕。」

    李方婷轻拍她的背安抚她，「妳要不要告诉我？」

    梁尘抹掉眼泪没说话。

    「如果是学业跟不上，妳不用太担心，论文写不出来，妳可以找个厉害一点的指导教授，像我们所上——」

    梁尘摇摇头，「不是，不是啦。」

    「那是男人的事吗？」凭她女人的第六感。「我觉得王烂渣那件事妳真的不必自责，下次遇到对象我们都把对方好好调查清楚，就不会——」

    「不是，不是因为那个。」梁尘缩成一团，显得更加紧张，一直猛摇头。

    「妳还好吗？」李方婷看见梁尘还在哭，紧张得绞着手指头。「妳不要想太多，没人怪妳的，当初我讲那些话我自己也很後悔，希望妳不要计较。」

    「不是丶不是王一维的事。」梁尘又摇头，「对不起，我现在心里很乱。」

    「嗯……没关系，妳不要太烦恼了，这样吧！我明天晚上把家教延期，要不要一起逛街吃饭？」

    「不好意思，我没有心情逛街……」

    「那我明天买东西回来，我们一起吃。」李方婷笑着摸了摸梁尘的头。

    梁尘感激地看着她，「谢谢妳。」

    梁尘的手机铃声响了，她一时困惑是谁，忽然想起来跟妈妈的晚餐约会！急忙接起电话。

    『喂？妈！对不起！我忘了……』梁尘沮丧地说着，「好，我在校门口等妳。」她拿起包包，对李方婷交代了声妈妈来找，就又慌慌张张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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